拉撒路夫人

类型:外国诗词-阿根廷诗歌_Argentina-美国诗歌_United_States

我又尝试了一次,
我十年
尝试一次――――
一种神通广大的奇迹,我的皮肤
发亮,象纳粹的灯罩,
我的右脚
是一块镇纸,
我的脸没有五官,一块
上等犹太亚麻布,
揭开那条餐巾
哦,我的敌人
我可怕吗?――――
鼻子,眼洞,两排牙齿?
酸臭的气味
会在一天之内消失,
被墓穴吞吃的
肉体会很快回到
我身上,很快;
我是一个笑容可掬的女人,
我仅仅三十岁,
我象猫一样有九条性命,
这是第三条
每十年就要消灭
一个废物!
一百万根纤维!
一群人嚼着花生
挤进来看
他们剥光我的手和脚――――
一次盛大的脱衣舞会,
先生们,女士们,
这是我的手,
我的膝,
我也许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但我还是原来的那个女人,同一个女人,
第一次发生在十岁,
那是一次意外,
第二次是我有意
要干出个明堂,根本不愿回头,
我摇晃着,紧闭着,
象一枚海贝,
他们呼呀唤呀,
把我身上的虫挑出象挑粘粘的珍珠,
是一种艺术,象一切其他的东西。
我干这个非常在行,
我这样干使自己感到死是地狱,
我这样干使自己感到真死,
我猜想你们会说我身负某种使命,
在小屋里死特别容易。
死特别容易,一动不动,
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戏剧性的归来,
回到原来的地方,回来那张脸,原来残忍的
有趣的叫喊:
"一个奇迹!"
他打垮了我。
人们冲过来
为了看我脸上的伤疤,人们冲过来
为了听我的心跳――――
它真的去了,
人们冲过来,很多人冲过来,
为了说句话或摸一摸
或几滴血
或我的一根头发或我的衣服,
也好,医生先生,
也好,敌人先生,
我是你的作品,
我是你宝贵的,
溶化为一声尖叫的
纯金的婴儿,
我扭动着,燃烧着,
别以为我低估了你无微不至的关怀,
灰烬,灰烬――――
你戳着,拨着,
肉,骨头,无踪无影――――
一块肥皂,
一只结婚戒指,
一种金的填塞物,
上帝先生,魔鬼先生,
当心
当心,
我披着一头红发
从灰烬中升起,
象呼吸空气一样吃人,
彭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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